“五长老?!”门口端着药的弟子一脸懵的抓了抓后脑勺,满眼不解的看着那个赤着脚疯狂奔跑的男人。
等旬离跑下雾淼峰,跑到燕云台的时候,颜仓溟已经被绑在了惩戒碑上,满头黑发早已散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满身的窟窿洞和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却让旬离肝胆俱裂。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惨死的下场!
“住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旬离一瞬间就吼了出来,身子也瞬间脱离了地面,直接傲立在众人头顶。
旬离慌张得不行,这种身子凌空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可颜仓溟一直垂着头,没有半点反应的样子,更让他紧张。
“五弟?”宋河不解,皱眉唤了一句。
旬离平时里最是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着里衣,赤脚,还不曾束发的样子还不曾有过。
旬离哪里听得到宋河在叫他,凭着一股莫名从丹田升起的灵气,他满目担忧的朝着颜仓溟靠近。
“旬离,你这孽徒,该杀!”律堂的堂主星河挡在了旬离面前。
星河:“门规废不得,哪怕你是他师尊……”
旬离抬眸,视线微冷:“既是我的弟子,那便只有我才有处置他的资格!”
宋河也来到了燕云台,严肃的面容上带着疑惑:“五弟,你不是向来不在意他的生死吗?何况他如今动了杀你的心。”
颜仓溟脚下的血越来越多,甚至从惩戒碑一路流下,仿若要染红整个燕云台。
旬离来不及解释得太多,可若是强抢,他和颜仓溟都讨不了好,只能看向宋河,眼里带着几分乞求:“二师兄,是我误会了仓溟,他不曾欺师灭祖,其中缘由,待我日后好好同师兄道来,现在可否先让仓溟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