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冬得早了些,为师体寒,阿颜可愿夜夜陪伴入眠?”
那人的嗓音很是平静,可耳尖却红得可怕,不止如此,抓着颜仓溟腰间的衣裳也快揉成了团状。
他既紧张又期待的小动作,被头顶那人尽收眼底。
眼中盛满笑意,颜仓溟将怀中人抱得更紧,整个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嗓音沙哑又性感:“弟子应师尊,今后,心存善念,一心向道。爱护师尊,也会夜夜同师尊奏响深夜妙音。”
前半句正经,后半句荒唐。
这话说得隐晦又露骨。
可旬离却再也骂不起来,他承认,对颜仓溟,他毫无抵抗之力。
老脸热了又热,最后旬离只是闷在颜仓溟怀里,嗓音微哑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欲:“随为师回仙宗可好?”
可好?
颜仓溟自己也问了自己一遍。
若师尊不在,他是不愿意的,他所有的肮脏的,丑陋的记忆都残留在那里,没有人拿他当人看,寒冷的冬夜,外门弟子养的狗都比他吃得好。
哪怕如今再美好,可记忆是抹除不掉的,他怕自己发疯,忍不住暴虐的性子。
可他也相信,师尊会护着他,不会像从前那样,今年的寒冬腊月,他有床睡了。而且,他允诺过,要放过这世上所有欺凌过他的人。
也罢,这漫漫人生,今后有师尊的存在便是美好的吧。
颜仓溟轻笑一声,帝诀仙宗三年一次的入学考试又要开始了。
掌门出关,旬离是内定的继承人,是该回去主持大局的。
但,一旦身为掌门人,座下,是不是不止他一个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