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面色不虞:“宗主,你此番溺爱,可是过了头?”

旬离抬眸,神情自若,眼神却微冷:“当年历练,师兄你回来同我说,阿颜只是受了些苦,可他夜夜被恶魔侵扰,多次险些丧命,师兄能否解释?”

宋河一怔,显然没想到旬离突然提及陈年旧事。

旬离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师兄,我知你对我无恶意,所以过往种种,今日我就一笔勾销了。至于阿颜,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外头风言风语,我不在乎。”

宋河起身,急切道:“你们如此离经叛道,不顾伦常,早晚名声扫地……”

旬离停步,侧颜,嗓音清冷:“那又如何?师兄,若是你看不下去,怪我败坏帝诀仙宗名声,大可将宗主之位撤下。”

宋河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旬离下一句话,却让宋河更加气愤:“宗门大会那日,亦是我同阿颜成婚那日,三月三乃良辰吉日,甚好。”

宋河瞪大眼:“什么?旬离,你疯了吗?你可知外人如何看你,你可知谩骂声会有多难听,男人和男人本就荒唐至极,你们还是师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旬离,天道降罚,你如何承受?!”

“那狗崽子,一定是那狗崽子迷惑你……”宋河气得七窍生烟。

旬离眼神却越发冷漠:“师兄,阿颜他是我的道侣,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做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听师兄随意诋毁阿颜!”

宋河错愕,抬眸,对上一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

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旬离说的是真的。

若有下一次,或许,他们师兄弟真的会反目。

看旬离良久,宋河眉间愁云不散,可到底还是说了句:“你是这帝诀仙宗掌门人,要做什么就做吧,可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