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没有人去打扰颜仓溟,只是很长时间,他都没从房里出来,而颜仓溟也维持着一个姿势,侧卧抱着旬离遗留的衣衫,睁着眼,过了一日又一日。
“阿颜……”一声呼唤,让颜仓溟突然翻爬了起来,茫然又期待的看向四周,扫了一圈又一圈。
“原是错觉。”颜仓溟苦涩一笑。
又过了两日,白糯忧心忡忡的再次来到了雾淼峰,弟子告诉他,颜仓溟一日都没有踏出过房门。
白糯有些着急,顾不得其他,直接让弟子将门撞开。
“颜仓溟!你疯了?!”白糯震惊不已,连忙冲上前,撕下裙摆,摁住颜仓溟的手腕。
鲜血已经流满了地,那伤口深得触目惊心,颜仓溟的脸色惨白如纸,任凭任何人叫他,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便如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师兄弟们为他忙上忙下,看着白糯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他自己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眼底的乌青和凌乱的发丝以及满脸的胡渣,都能让人看出,颜仓溟是多么的生不如死。
一番忙活,颜仓溟又重新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回了床上,还是一言不发,眼睛也不闭。
白糯深刻觉得,再这样下去,颜仓溟真的可以去地下同旬离相见了,可她又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师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白糯只能吩咐人轮流守着。
直到……
“父王父王……”一道奶音伴随着哭泣响起。
颜仓溟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旬安安立马双脚双手并用爬上了颜仓溟的床,伸开双手,抱着颜仓溟就开始哭:“父王父王……安安想爹爹,安安想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