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江年的营帐,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躺椅,很是简陋。
颜仓溟虽然从心里明白师尊素来不爱奢侈,但这般简陋,他还是有些心疼。
连日来的赶路已经让颜仓溟有些心累,于是便直接躺上了江年的床,本意是打算暂时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沾到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颜仓溟有些头脑发懵,刚想起身,就听到了身侧传来匀称的呼吸声,颜仓溟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江年抱着他的胳膊,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睡得正香。
颜仓溟微微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抿唇一笑,伸手揉了揉江年的脑袋。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他早就下意识把人给咔嚓了,哪里还会允许人家爬上他的床。
颜仓溟偷偷凑过去,刚想一亲芳泽,一道微寒的嗓音就传进他的耳中:“你想干嘛?”
颜仓溟立马回身,一本正经的躺平:“没……没什么,就替你拉拉被子。”
江年立马翻身而起,背对着颜仓溟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袍。
面上虽一本正经,可耳尖却泛起了一层薄红,内心慌得一批。
他睡觉一向规矩,怎么就……
该死!
江年不禁暗暗怒骂了一句,不过还是转身,对着颜仓溟道:“待会会有侍女进来服侍你洗漱,我已经跟阿布说过你的来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身边。”
说完,江年就想走。
颜仓溟问道:“你去哪?”
江年笑了笑,道:“我昨日回来的晚,没来得及去向额吉请安,我得过去一趟。”
“你不用等我,若是无聊,可让侍女带着你逛一逛准噶尔部。”说着,江年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来放在了桌上:“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凡是我部管辖范围,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