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溃不成军,连呼吸都是颤着的,他觉得自己要化在对方怀里,碎成一捧将融的雪水。
终于被放开时,他倒在松软的沙发里,耳边却传来男人痴痴的唤声。
“小白不要走。”
他突然就醒了。
从前、今后,秦淮再也没那样清醒过。
左右,段忱只是认错了人。想到这里,秦淮眼神一黯,温声道。
“我没放在心上。早忘了。”
他有什么好矫情的,继续在这个行业里发展下去,吻戏、甚至更亲密的接触,都必不可少。
“真的?”
即使只听声音,也能感觉对方像是卸下一块巨大的石头,释然许多。
果然。
段忱对认错人这件事,是非常介意的。
吻错了人,一定是根梗在他心里的刺吧,尤其是在面对喜欢的人时,就会无时无刻不懊悔自己的一时糊涂。
如果双方都能心照不宣地忘记这件事,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朋友之间喝醉的时候,做出一点过分的事情,好歹还算是好兄弟之间的失误。但凡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都会立时懊悔得捶胸顿足。
甚至觉得他很恶心。
秦淮无所适从地低头,咬了口包子。
这包子的皮薄鲜嫩,肉馅的汤汁从乳白色表皮渗出来,面揉开了弹牙、有韧劲儿,馅料香而不腻,勾人馋虫。
但他心情不好,却有点食之无味的感觉。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秦淮苦笑着,摇摇头。这人眼睛太毒了,难道是在经商时练就的本领,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想法?
门忽然开了。
“谁是林翠岚女士的家属?”
“……”秦淮心里蓦地一顿,他快步走向医生:“我奶奶有什么问题吗?”
“患者是因为短期呼吸不畅导致的体温上升,经过检查,也没有发生骨折。”
秦淮溃不成军,连呼吸都是颤着的,他觉得自己要化在对方怀里,碎成一捧将融的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