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直接,秦淮也就不束着了:“不过席老师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分别。”
席邵白轻轻一挑眉,向他投出疑问的眼神。
秦淮笑了笑:“坦荡,磊落,是个好人。”
“谢谢。”席邵白转身看着他,听得很认真,“你也是个好人。”
前面司机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理解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搁这儿互发好人卡?
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啊。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戏份不多,他安排好医院那边的事宜,终于抽了一天,去陪奶奶做手术。
那是他人生中极其漫长的几个小时,或者说时间的沙漏停止了,僵硬地记着时间。
直到医生告诉秦淮,手术很顺利,他才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情况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等情况稳定下来,就基本安全了。
秦淮在《神相》的戏份还有一段落,他交代好医院的事情,趁这半天,打算回家整理一下东西,却在途中接到了段忱的电话。
怎么每次接到他电话,都是自己在路上啊。秦淮无奈想着,收住了脚步——他有种预感,自己待会儿又要改道了。
电话里先是一段忙音,然后渐渐平静下来,可能是段忱来到了没人的走廊里:“奶奶的手术怎么样,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不过,医生说最好再住院一段时间,差不多等我拍完这部剧,就能带奶奶回家了。”
电话对面的人也松了口气,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今天没有我的戏份,我想先不回去了,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做。”
“那我下午可以去找你么?”段忱想了想,“你上次说要请我吃饭,就今天怎么样?”
“今天订不到饭店啊。”秦淮很纠结,他知道段忱很忙,再等到下次有空,可能是自己抽不出时间来,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
段忱道:“那就在家里吃吧,你那边麻烦么?”
听到这话,秦淮的第一反应是不麻烦。挂断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答应下来的意思,岂不是要自己做饭?
不过段忱也说了随便就好,就先随便做几个菜招待一下,下次再正式请他吧。
秦淮刚从医院出来,又拐弯去了菜市场。
他记忆里关于段忱的口味很模糊,因为两人每次聚餐,段忱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没忌口,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菜。
难为段忱那样的环境下娇养出来的胃,以前经常和自己一起去吃路边摊,也不知道会不会不舒服……
他看了看时间,段忱说将近一点到,正好赶得上午饭。
他这样直接,秦淮也就不束着了:“不过席老师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倒是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