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淮心虚地应了声,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平视着对方。
良久,他先泄了气,叹道:“我知道。可是上辈子,我不是因病死亡的啊。顶多算个谋杀。”
虽然他那时的时日,本就无多。
段忱再料想不到这个回答,神色一冷,显出平日绝不会轻易出现的阴鸷来:“是谁?”
空气中瞬时弥漫开一点浓重的血腥气,像咬破了舌尖的前端,带着生锈般的滞涩,慢吞吞在周围蔓延开来。
第六十五章 黑通稿
他的眼中像是盛着一潭化不开的沉冰,寒意刺骨,眉宇间被浓重的阴霾所覆盖。
大抵是从来没见过段忱这样,加之有点着凉,秦淮打了个哆嗦。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还是头一遭。
秦淮本就时常觉得自己不够了解段忱,现在看来,他所见到的,一直是那个人收敛起尖利爪牙的模样。
不管外界有多少风雨、多少压力,他留给自己的一面,从来都是暖意温存的。
段忱也是一怔。
在看到对方轻微打颤的时候,他已将一身戾气收起,安抚道:“吓着你了?”
秦淮摇摇头,旋即想起问题的关键来,生了暗气,用某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段忱。
这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总觉得会吓到自己?
纵然自己看起来再弱不禁风,也跟娇气完全不沾边吧。
他是什么摸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么?
秦淮想起什么,又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应该不是我身边的人。但我平时服的药,确实是被换过了。”
前世来来回回,他身边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而秦淮孑然一身,也属实没什么可图的。
他轻拢起眉,思忖着自己同人结仇的缘由。
思来想去,也只有符栎对他最是“长情”,翻来覆去记恨着自己了。
可他们之间的那些过节,还远不到要生死相向的地步。
段忱看他为难的样子,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秦淮的手心:“别想了。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查。”
“我知道。”秦淮心虚地应了声,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平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