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栎咬了咬牙。
一旦说清楚,也就等于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
他看着段忱轮廓格外分明的侧脸,生出不甘心的情绪来。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性情如君子剑坚韧,偏生杀伐果断,让人不得不心折。
从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这种肖想就裹挟住了符栎。他恨自己没机会让段忱多留意一眼,久而久之,嫉妒的毒火也就越烧越旺。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符栎下定决心,他站起来,走到段忱身前。
梦里想过的场景就发生在跟前,他兴奋地心脏快要跳出来,却低了眉目,语声极轻:“我自然是仰慕段总的。”
“从林氏那场晚宴开始,我就开始仰慕段总了。之所以到忱兴当代言人,也是因为您。”
段忱回想一阵,还真没记起那天自己见过符栎。更何况他急着去见秦淮,到场没多久就走了。
想到秦淮,他神色顿时一缓,柔和起来。
符栎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看到段忱这番,自然是对自己的剖白颇为受用的,心里更是放松许多。
段忱好像意有所动:“那你和朱邦?”
“我们”符栎心跳得飞快,“我们其实没什么。”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怪不得姓朱。每次和他履行义务的时候,符栎都觉得心底直泛恶心。
好在关了灯,还好些。
他这样想着,又情不自禁地看了段忱一眼。
若是自己的金主是这个人,他还有什么吃亏的?
符栎恨不得对方立刻应了,然后两人就在休息室里滚一趟沙发,天雷勾地火,事儿也办成了。
他兴奋难当,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这世间很多事原是不需用言语去解释的,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还愁段忱会计较自己的轻浮?
先扑倒了再说!
他用的是仰慕者的身份,本就占据了上风——很少有人能厌恶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更遑论符栎确实是发自心底的崇拜。
阳光正好,气氛正浓。
符栎身体一歪,眼见就要落进男人怀中,段忱却神色转冷,退开了。
“砰”一声响,他无可避免地摔到了地上,疼得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管理,整张脸都拧起来。
符栎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