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他根本没想提这件事。就算段忱真想做点什么,也不至于前脚销毁罪证,后脚就把自己喊到公司来看猫。
但是……
既然对方愿意吃飞醋,秦淮不介意让他感受得更切身些。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他难得促狭心起,言毕便转身要走。但才刚走几步,就被扑着从身后按在了墙面上。
秦淮眼皮狠狠一跳。
好在两人在楼梯间,四下无人。他挣动了下,发觉背后的力气大得惊人,高山也似的压下来,将自己牢牢制住。
“……我信你,快松开。”
他一贯很不适应事情失控的感觉,更何况两人身处楼梯口,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双重的压力折磨着秦淮,让他只想快点儿应付过去。
“我同你开玩笑的。”
想了想,又补充上自己信任对方的依据:“再说,你如果真的居心不良,就不会喊我过来了。”
秦淮本以为自己诚意十足,又委曲俯就,给对方递足了台阶下,他应当是会放过自己了。
谁料想掐在自己腰上的力道反而一紧。
段忱幽幽的声音传来:“如果我就是居心不良呢?”
“……”
脖颈处被喷了口热气,秦淮自脊背而下,直到脊椎骨都是一僵,好像被轻轻点在了酥软的关窍上。
他被彻底制住,动弹不得,只听段忱飞快地把前因后果交代一遍。
和猜想中差不多。
只是没想到,段忱去见的人,居然是符栎。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依然是僵直的,段忱眸光微沉。他刚才一口气把事儿复述下来,只是提到录音那段时,一笔带过。
虽然符栎是罪有应得,但他心里清楚,搜集黑料就差不多碰到秦淮的承受底线了,把路堵绝这种事,不必让对方知道。
他的阿淮光风霁月,看起来冷淡,却很容易心软,为人处世,总是谨遵着内心的一杆标尺。那些赶尽杀绝的路径,秦淮不会选择,也不屑于做。
所以,他只需要一直干干净净的,继续做自己就可以了。
其余种种,都留给自己来做。
“好了”秦淮有些不自在,“你说完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开了?”
不过刚才,他根本没想提这件事。就算段忱真想做点什么,也不至于前脚销毁罪证,后脚就把自己喊到公司来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