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的,内容很巧合。”秦淮调转了下手机,话锋一转,“你有没有觉得和我们那时候很像?”
大四的时候临近就业,秦淮已明确了将来的方向,所以充分享受着最后的大学时光,还参加了一些线下活动。有次段忱也来找他,在学校附近住了几天,还和他的学长发生了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还记得项泽吗,你当时还和他比打篮球。”秦淮往后靠一点,坐直身子,仰起头望向段忱眼底,笑了一笑,“现在想起来,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幼稚?”
那时的段忱还不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虽然也还是时刻冷着脸的模样,但该踩的坑一样没落,看起来可爱又好笑。
比如莫名其妙对自己的学长充满竞争意识,来找他的那段时间更不肯闲着,动不动就要和项泽比个高低。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吧,看到优秀的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非要分出高下。
段忱抿着唇低头瞧他,好像恨不得曲起指节,在他额头或是鼻尖上轻轻敲一敲似的:“他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什么?”
秦淮微讶地扬起眉,旋即回过神来,眉心就是狠狠一跳,简直把质疑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把悄悄溜出去的碎发捉回来,别到耳后:“你脑补得太多了,别乱说。我们都不熟。”
项泽是他的学长,他们因为学业上的问题一直保有交流,可是并不熟络,而且彼此之间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绝不存在段忱描述的可能性。
“我那时候已经在喜欢你了,你不是也没看出来吗?”段忱啧了声,用锁定猎物的视线盯住了他,似乎在斟酌着从哪里下口更好。
秦淮心里突突跳了几下,生出点不详的预感,也忘记了辩驳,硬生生被这番“无理取闹”呛住了。
然而段忱语落后就没吭声,从这个角度来看仿佛是咬了咬牙,眉宇间显露出点郁郁的神色,像只蔫头耷脑的落单的狼,不知道该亮出尖利爪牙撕咬何处。
卧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秦淮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复,正想下床去,却被眼疾手快地按了回来。
就像锁住了猎物的野兽,骤然在它亮出最脆弱的脖颈时下手,一口死死咬住要害!
对方扳正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耳垂边缘,手指稍微插进他侧边的软发中一点儿,把原本就瞧着茫然的模样揉得更显一团乱糟。
“段忱!你……”
段忱垂着眼皮看他,恨恨地吻下来,有点儿赌气似的,然而手上动作却极轻柔,像绽放在春日里的一个好梦。
“唔!”秦淮慌乱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把段忱马上要去公司、穿戴整齐的衣服也捏得皱巴巴,支支吾吾提醒对方。
两人挨得很近,秦淮整个人就靠在段忱怀里,他将纤长的指节扣拢,落进对方的衣料里去,意识到后又抽回来,微弱颤着身子发抖。这个吻很有技巧,也很有耐心,绵长且侵略意味十足地长驱直入,秦淮很快招架不住,急切地催促着。
可段忱仿若对这种示弱视而不见,直到秦淮拧他手心的力道加重几分,才恋恋不舍松开,轻轻喟叹一声。
一道细长的银丝失了附着落下,秦淮身体微僵,飞快地拽了张抽纸按着唇角,谴责性地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别人是回忆往昔青葱岁月,合着到了段忱这里,就喝了缸不明不白的陈年老醋,不仅他自己要喝,还非得给自己也灌下去。
这算什么,大白天的,白日宣y吗?
“偶然看到的,内容很巧合。”秦淮调转了下手机,话锋一转,“你有没有觉得和我们那时候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