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骁失笑,慢条斯理地说:“云也,叔叔没有一点病症,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健康,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刚刚无意间听到的那些话,虽是关于男性尊严,但他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说这方面的,在又一次听到健康这类字眼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开口解释。
但说完以后,他就后悔了。
只是个无血缘关系的表面亲戚,根本不该说的。
“早点睡,晚安。”
丢下这几个字他就出去了,但没关门,也没听到他关自己房门的声音。
云也听到后面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颊急速升温,眼神躲闪着,同时庆幸没开大灯,不然绝对能看出来她脸变红了。
因为本来就困的缘故,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睡得非常不舒服,呼吸不顺畅,嘴巴迫不得已微微张开,不停地翻身,但又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轻抚额头,但没有其他的动静,可能是潜意识觉得除了叔叔不会有别人,放心又有安全感,就继续留在了睡梦中。
早上九点钟,她被热醒了。
只觉得被窝里像蒸笼一般,后背出了很多汗,似乎把睡衣和床单都给洇湿了,一翻身,厚厚的被子又贴在身上。
浑身都是黏腻的感觉,不知是出了多少汗。
北方冬季的暖气很足,夜里如果盖厚被子多半会热,她平时都习惯把胳膊和腿露在外面,但今天被子从头裹到脚,全身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半坐起来后,嗓子的痛感变强烈了,头还是有点晕,但跟昨天比已经好多了。
睡前额头上的退烧贴不见了,她自己用手碰了碰额头,不烫了,已经是正常体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