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平静,心中的疑惑却是纷至沓来。
真是奇了,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的他,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却一身是伤的人,竟然会冒出许多的不忍与同情,对这些伤的始作俑者,更是不由自主的抱怨与恼火。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看,这人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些中的哪一个,就是个纯纯的陌生人。更别说他家住北平,相距甚远的昆市还是头一次来。
越棋钰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不再纠结。
商行已经顺利进入昆市开始生根,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他的情报场,不管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到地方后,金昌平把二人领进自己早就派人收拾好的小院,嘱咐仆人仔细看顾后,亲自去请大夫,为捡来的男人看伤。
这边,越棋钰在房间里刚刚落座,还没来得及换上整洁的衣物,甚至热茶都没喝上一口,门就被阿远敲响。
开门一看,一向面无表情地阿远神情激动,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安顿捡来的人的屋子,结巴着说不出个具体的意思,只一直重复:“爷,那个人,您去看看吧,那个人……”
越棋钰知道阿远不是什么毛躁的性格,见他这副表现就明白那人肯定有独特之处。他没有责怪,拧着眉抬步跟上。
居室的床边搁着泡了张帕子的水盆,简易木床上的青年已经被洗干净了脸,露出来完整的,稍显稚嫩的面容。
越棋钰只在门口匆匆一瞥,就瞳孔紧缩再也顾不得别的,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在床边,一把抓起青年的左手腕,深呼吸一下后指尖略有些颤抖地将袖子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