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发热不严重吃上几天药就能好。”老中医从药箱里拿了纸笔开药,念叨着说:“都是大夫,我就不多开了,要是小穆大夫醒来想换个药方也随意,我不在乎这个。他身上的伤自己就能消失,要是嫌慢就拿瓶治疗跌打损伤的,揉一揉……”
“真没事?”越棋钰的眉头就没有解开过,“那他为什么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
老中医写着药方头也不抬,一点也不因自己的医术被质疑而生气,不厌其烦地悠悠道:“真没事。昏迷是因为被人击打过头部,刚才你不也摸着他脑后的包了吗?放心,一副苦药灌下去,他不想醒也得醒。”
大夫还有心思开玩笑,就说明真的不严重。越棋钰稍稍放下心,派了阿远去跟大夫拿药,在大夫离开之前,郑重地问了句:“请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穆斐。”
救人者不知道被救者的身份?还有这相貌……老中医答完后奇怪的看了越棋钰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迈入夜色。
不管为什么,左右与他无关。
越棋钰扭头看向床上的青年,兀地露出一个浅笑来,将青年的名字在齿间反复念了好几遍,才勉强压下内心的欣喜。
穆斐。
也有一个“斐”字,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唤自己的弟弟为“阿斐”,而不是一个由别人起的陌生姓名。
这么多年兄弟不相见的陌生与距离,全都因为一个相同字被无声地拉近了些许。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望一下,他们兄弟相认的过程也会无比顺利,又或者弟弟还留有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呢?
弟弟丢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应该记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