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斐惊了一下:“嗯?”给他的?
越棋钰话不停,关切地问:“你背上也有很多伤。自己应该够不着吧,要不要我替你上药?”
“不用了不用了。”穆斐赶紧拒绝,“我自己可以,不用帮忙。谢谢越先生的药,我会用的。”
越棋钰无声轻笑。
穆斐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大,只好尴尬道:“那个,我要上药了……”
越棋钰这次没有再为难一脸窘迫的青年,识趣地起身:“你吃了药,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没有人会打扰你的。”
“不用送。”他按下穆斐,“好好休息。”
带着阿远离开,越棋钰在门口对着穆斐露出一个浅笑,关上门离去。
穆斐夸张地松了口气,再也控制不住表情,龇牙咧嘴地轻抚肢体处的伤,含着泪花打开药罐子小心翼翼地上药。
他从小到大也算是娇生惯养,连父母的一个巴掌都没有挨过,现在猛地被人群殴了一顿,浑身上下疼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看着没事纯粹是要面子,现在自己一个人,他再也不用忍耐。
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穆斐咬着牙,心中忿忿火气几乎要喷涌而出。
洪济!
手中攥着的药罐因为用力硌的掌心生疼,穆斐找回了一些理智,低头苦笑。再气,再不平,又怎样呢?他只是一个出身乡下的小大夫,在这诺大的昆市不过是一粒寄身别处的,不起眼的尘埃。怎么能、怎么敢与背后站着贵人的洪济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