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跟您说过,如若见我遇到危险,站开就好了,不要上前,我自己可以对付,否则你们可能并救不了我而且还会令我受伤,或者自己受伤。”顾若影扬起手给她路承天看。
“知是知道的,只是你跟着我出来,若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三弟交代?”路承天笑笑。
“下次不要这样了,真的。昫王殿下若是这么做,我倒是开心的,但是换作别人,就是欠下人情了,需得还的。您已救我好几次,我也救过您,算是扯平了。”顾若影冷冷看着他,她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动,只觉得十分累赘。
路承天没有答,看她并不领情的脸,心里也升起不悦来,自顾自走开了。这个火堆边只剩她与灼瑶。
“好像生气了。”灼瑶拿了只剥好的兔子过来烤,一边对顾若影说。
“不灭一灭他的火,怕是后面难收拾。”连灼瑶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顾若影,顾若影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眼神不对,这可不是好事。
“太美了也是有烦恼的。”灼瑶说。
“灼瑶你听明白了啦?你这是在赞我?”顾若影哈哈笑了起来,一向对这些事情迟钝的她居然能听明白顾若影说的这话。
“在主人身边久了,哪个人喜欢你,哪个人爱你,哪个人敬你,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灼瑶居然会与她谈论这个事情。
“那你说说,谁喜欢我,谁敬我,谁爱我?”顾若影来了兴致,身边又没有旁人,兔子也还没有熟,便追问道。
“隽王、旸王喜欢你,昫王、烨王是爱你,无衣敬你。”灼瑶一一数出来。
“就这些啊!”顾若影笑道。
“那您还想要多少,就这几人都让你一身伤痛,焦头烂额了。”灼瑶白了顾若影一眼。
往往平日不怎么说话的人,都将事情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最后反而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个。
“你说得有理,世间只道女人是毒药,其实男人也一样,也是女人的毒药。还是离远一些好,以后就我们俩过吧!不要理这些男人了。”顾若影伸头靠在灼瑶肩膀上,吃吃笑着。
“男人我本就无所谓,只要我不死,就跟着主人。”灼瑶笃定地说。
顾若影就热烈地拥抱她,惹得灼瑶不停退缩,她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再爱无衣,也是难得与他相拥一回。
路承天坐得离他们有点距离,舒姝受不了那剥了皮的兔子,于是便选了野鸡。她将烤好的鸡伸到路承天面前,却发现路承天拿眼看着顾若影。
等大家吃饱了,到了下午,便见到一队人马过来。大家以为是之前送信的人到了曜国最近的一个镇子请了援兵过来迎。因为两国边境地方是有安排巡卫的,还有守边的军队。
走近一看,确是军队,但领头的那人一脸焦急,没有发现隐在驿馆边树林中的这些人,而是先到驿馆前,看到一片焦土,急得大喊:“快,四处看看!”接着那人便要下马,亲自去寻。
“影儿!影儿!”那叫声震天响,顾若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见到了空中的“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