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无衣,只见他惊愕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来,在脸上结成了冰。
灼瑶摇摇他的雪披,他才哽咽出声:“我是在做梦吗?”
灼瑶哭着摇头。
“真有了,近三月了。”冥药忙过来切脉,也笑中有泪,对两人说:“母子都好着呢!”
珏儿跑累了,就过来找干娘,他见大家都泪流满面,不知为何。还以为是自己太调皮,忙站定了,拍拍身上的雪,整理整理衣服和发冠,对大家道:“父亲说了,虽然以后不是王子的身份,但是仍要持王子的尊严。我错了,各位父亲、母亲不要哭,我以后听话。”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就都笑起来,一会哭一会笑,然后相拥在一起。
“殿下,酒存得够不够多?今日应该好好饮一杯?不,一壶。”顾若影打破了这氛围。
“你天天喝,喝上三年都喝不完,全是陈年佳酿。走吧!再不进去就要冻僵了,半烟和先生可比不得你们的内力。”路剑离牵着珏儿最先走了出去,大家这才想起已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进了宅子,才看到几进院子都由长长的回廊连着,廊檐伸得很宽,雨雪再大,在廊下走也不会湿了鞋,整个院子仍是铺了满院子的石板。
“珏儿,可喜欢这个新家?”路剑离问正在廊下疯跑的珏儿。
“喜欢!”珏儿高兴地叫道,人已跑出去很远了。他似乎已经可以用内力样的,能蹦起老高。
大人们在中院廊下喝酒,脚边放了火盆,脚是暖的,肚子里也是暖的。
“珏儿,舞几剑给我们助助酒兴!”冥药笑着对珏儿说。
“好!”珏儿应了,抽出身侧的佩剑,开始认认真真地舞,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他的父亲自他能持剑开始,每年都让匠人按他的身高手长定制一把新的剑,他也学他母亲,用的是双剑,如今这把是走之前新制的。
“先生你倒底是给他吃了什么,一天到晚就没有消停过,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顾若影摇头无奈地对冥药道。
“关我的药什么事,还不继了你的后。”冥药白了她一眼。
“灼瑶得生个女儿才好,没有这么闹。”顾若影接着说。
“听说,风家小小姐,只要出门,就能将大她三五岁的男孩子打得满街跑,如今已是让金风镇闻风丧胆的人物了。”路剑离回道。
听到这话,笑得顾若影捂住了肚子:“那随意生什么吧,横竖都是闹,就吵死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