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霆肃有些疑惑了。
“我不让你跟着我不是在担心你,而是我不喜欢累赘。你要知道,你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做我身前的盾。”顾若影冷冷道,“你若想跟也可以,但他们杀来时,我绝不会看你一眼,你好自为之。”
“累……赘……”霆肃彻底傻了眼,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累赘,一个无用的存在而已。他傻傻地看着顾若影跳下屋檐,半天都不得动弹。
烨王与曜王他都曾见过,撇开身份不说,凭良心讲,自己就是身量不够他二人高而已,长相怎么也算是玉树临风,而且武功绝对在他二人之上,自己这些日子来对她尽心尽力,事事都亲力亲为安排妥当,对她也是恭谦有礼、关爱有加,怎么就是个累赘了呢?!
若是他想,士家女子、小国公主,也是能要得到的,怎么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如此不堪呢?!
她的嘴里,对于他,从来都是不配、不够资格!到底哪里不配?!哪里不够资格?!
霆肃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他的双拳紧紧握着,咬着牙。他回忆与她的相处,她又何曾对自已展露过欢颜,更多的是那戏谑的笑,冰冷的声线,拒人千里之外的礼和无尽的嘲笑。
“呵呵呵……”霆肃发出一串笑声,接着拿手握了受伤的肩膀,任那血水从袖中直滴落到屋檐上,“就如你所说,我不仅仅是笨,而是太笨了,居然……会喜欢上你……”
“公子!”霆肃回到房间,疾风看他脸色惨白,手上全是血,不由叫道。
“收拾东西,今晚走。”霆肃冷冷吩咐道。
“今晚?”疾风问。
“不,现在。”霆肃答道。
顾若影看着他们的马车出了客栈,才歪在榻上坐下,榻桌上摆着霆肃的那方白色帕子,帕子上是他为她一颗颗剥好的松子,顾若影拿了两颗放在嘴里咬着。
“哎……”无衣长叹一声。
“叹什么气,总算是清静了。”灼瑶轻轻踹他一脚。
“又一个伤心人啊……咱们主人啊,还要是日日这样到处跑,这天下不知要多多少伤心人……其实,我看他没有主人说的那么不堪,也不是很笨,也不是很丑……”无衣打趣道。
“你怎么站人那边了?是讨打吗?”灼瑶又轻轻踹他一脚,踹得他手一抖,茶也撒了。
“一两句伤人话就伤了心,然后弃我于不顾,看来也不是真心。只不过爱了我这副皮囊而已。”顾若影接着吃松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您那是伤人的话吗?您那是伤了他男人的尊严,可不得跑吗?”灼瑶刚才听了顾若影嘻嘻笑的转述,觉得只要是个男人都得跑了。
这世上又怎会再有人像昫王一样,莫说是伤了他男人的尊严,就算是什么都伤了,也不会弃她而去,除了死亡。
“再备些东西,这几日就准进砾城,看他们在哪里动手。我能闻到杀手的味道了,近了。”顾若影不再说这个男人的事,她对男女之事已提不起一点兴趣,还不如这听到有人要杀自己来得兴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