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有纸笔摩擦的娑娑声,用脚丫子也猜的到,他又在记笔记了。
正是这份认真令傅青墨心慌不已。
她强按着颤抖的声线:“我固定队的四名队友,清酒和私人打手,还有……”
“还有?”
咬咬下嘴唇,她说:“唐隐给我发消息说他想带女朋友参加。”
“嗯。”顾洛笙略一沉吟,“你同意了?”
她摇摇脑袋:如果是唐隐一个人来倒还好说,带女朋友就是另一码事了。
这要是和清酒撞见,新欢旧爱不得掐架?
“这件事是你朋友的感情问题,如果自己掐不定主意,可以问问她自己的意见。”
顾洛笙对别人乱七八糟的情史不感兴趣,只要他们不在自己的婚礼现场打成一团,一切都好说。
“好。”他这人话不中听,建议从来中肯,傅青墨点点头,心里有了决定。
唐隐的问题解决了,她自己的问题却总是萦绕在心头:“副帮主师父,你说咱们这婚结了还离吗?”
离的时候再来个离婚典礼,她不得原地尴尬死?
“离。”顾洛笙笃定地安慰她,“你我成亲纯属互帮互助的利益结合,你有心理负担也可以逃婚。”
“还能逃婚?”她的眼睛亮了。
“……你敢?”他后悔告诉她了。
傅青墨嘀咕:“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会逃的啦!这种没品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放心吧咱俩早就是好兄弟了!”
兄弟?顾洛笙感觉这两个字比让他吃一百只死苍蝇还难受,心说做兄弟还不如师徒:“我睡了,记得明天早点来礼堂迎宾。”
“嗯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