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爷爷的心脏还在跳动。
她不能放弃哪怕最后的一丝希望。
“傅老的情况不乐观,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后面的问题了。”黄子倾轻声说。
“你非得在爷爷面前讨论这个问题吗?”她咬紧嘴唇。
“这也是傅老的意思,他嘱托过,如果哪一天自己快不行了,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你,为今之计是立刻召集……”
傅青墨嗓音沙哑,喉咙中蕴藏着怒火:“你非得在这个时候,讨论这种,问题吗!”
她狠狠地瞪了黄子倾一眼,推门而出。
“墨总你去哪。”
“卫生间。”
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
傅青墨一般是不抽烟的。
有一次她被工作搞得晕头转向暴跳如雷的时候,黄子倾给了她一根烟。
薄荷味,冰冰甜甜。
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头的火。
后来遇到烦心的事情,她就会偷偷躲起来,点上一颗薄荷烟。
这一层基本上不会有外人来,前台护士和保安也看的很紧,整个楼层都是空荡荡的,她大可放心自在地在洗手台抽烟。
傅青墨靠在窗边通风的地方,只见窗外下着小雪,一如当年她离开疗养院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离开了牢笼,结果是从一个小牢笼飞进了一个更大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