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之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苟春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丫头能有这种吃人的眼神。

言景之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你自己生了个傻子,今年二十五了还在家中混吃等死,到现在媳妇也没能取到一个,你以为靠着你家那个被你当作牲口的男人还能撑几年,你再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诽谤羞辱我和文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话从言景之的嘴里说出来,苟春感觉浑身被冰冻了一样,她打了个哆嗦,安慰自己,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可别一下子给她唬住了。

一旁的陈货郎也看不下去,说了两句:“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姑娘又没惹着你,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苟春一看陈货郎帮着她说话,立马跳脚起开:“哟,陈货郎,你家娘子才生了孩子吧,你怎么就跟她勾搭上了,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牛吃嫩草啊?”

苟春讲话十分的难听,陈货郎的脸立刻就被气的涨红:“苟春你不是好歹,你在这里乱说什么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苟春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肥肉跟着抖了俩抖,越发的肆无忌惮:“哟,这还被我揭穿了,你要是没做这些事,你还怕我说你啊,我看你就是……”

苟春的话戛然而止,人群中窜出一个有些壮实的姑娘,上来就掐住了她肥胖的脖子,掐的她眼冒金星,苟春不停的摆动手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旁二个根本就没人救她。

不消一会她的白眼就翻了出来,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放开”

那姑娘手一松,冷冷的甩下一个字:“滚”

苟春连滚带爬的冲开人群,想来是积怨已久,周围还有人暗中踩了她两脚,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的声音,伴随着苟春狼狈的身影一直贯穿整个市集。

言景之愣了愣,急忙对着那姑娘道了声谢谢:“这两瓣豆腐给你,姑娘尊姓大名?”

那人一愣也没说话,接过她手中的豆腐,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言景之也不好追上去,只能作罢。

言景之的摊位前又热闹了起来,前头只是个小插曲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还有好些人劝她别听苟春瞎说,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言景之笑眯眯的应下了,心里却在盘算什么时候再报复回去。

她可不是傻白甜,被这个老女人这么欺负还要当老好人,等有机会,一定要那只狗吃不了兜着走!

言景之的豆腐很快就卖完了,苟春的事情被市集上的人添油加醋的传开了,说这个胖妇人嫉妒人家小姑娘年轻,平时就多有压榨,今天更是欺负到头上来了。

所幸被路过的侠女仗义搭救,这制裁小人的过程还被传了好几个版本,这仗义出手的人,现在正在唯一的二层楼上。

“小姐,这是她送的什么豆腐。”

她面前站着一个女子,一袭水蓝色长衣,束着发,一双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街上卖豆腐的言景之,她回头看了一眼,眉如墨画,一双剪瞳隐似寒潭,端的是朗月如山,风姿卓绝。

轻轻的勾过她手上的豆腐颠了颠:“豆腐?”

那女子头一低:“是的小姐,据说是她家乡那边的吃食。”

那人轻笑了一声,喃喃道:“家里的带来的吃食?有意思,不看了,回府。”

那人又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豆腐放回给丫鬟:“紫秋,备好马,明日你自己过来。”

叫紫秋的丫鬟应了一声,随着小姐赶着路回到了府上,上头傍着三个烫金大字:陆王府。

言景之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苟春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丫头能有这种吃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