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的话很冷漠,却句句在理,言景之这会算是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坐下了,看来这事不用她操心,陆蕴会解决好的,自己只要不出声,眼前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有点眼熟罢了,这几年没见,应该也认不出她来。

言靖涵被陆蕴的话有些伤到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许久不见郡士,想和郡士说说话也不行吗?”

陆蕴拉着自己的手没放,言景之有些口渴了,就单手端着茶杯喝起了茶,别说,这人可比前头那妹子好看了不少,就是这珠光宝气的,有些俗了。

言景之这表情颇有看戏的意思,没想到陆蕴这么冷漠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咚咚撞大墙。

陆蕴看着在旁喝茶的言景之,桌上就差没有一把瓜子了,不然保不准言景之这会会磕起瓜子来。

陆蕴忽然有了些恶趣味,把话头一转引到了言景之的身上:“可是我这已经有了说话的人了,你不妨问问我身边这位,想不想你留下。”

言景之的茶水差点就喷出来,还好她及时收住了,一下子咽了下去,有些噎住了,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言景之欲哭无泪的看着言靖涵要吃人的表情,转头对着陆蕴哭笑了一下,这招祸水东引的事情也只有陆蕴这个缺德的人才干的出来了。

外头的贵女多多少少对着言景之有些好奇,这言景之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从前一直没有见过,这衣裳虽然磕碜了点,头饰也素净了些,但是这通身的气派倒是不像小门小户家的女子。

能和陆蕴同行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知道对上丞相之女,是个什么光景,她初来乍到,应该也不敢随意得罪吧。

却没想言景之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咳这还是不了吧,我想清静清静。”

言景之话毕,喘了口粗气,总算把卡在喉咙里的糕点咽了下去,她拍了拍心口,却发现周遭静悄悄的。

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发现周围人都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那女人的侍女更是恨不得上来活刮了自己。

陆蕴把茶水递到了言景之的嘴边示意她喝一口,言景之有些受宠若惊的就着呷了一口,就听到对面的疯婆娘大叫了一声:“你给我再说一遍!!!!”

言景之看了她一眼:“我说喊你爬。”

周遭的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气,言靖涵的脸此刻变得五颜六色的,一张脸都被言景之的话气的扭曲了起来。

言景之的眼神也十分的冷漠,她这辈子也就第一次听这种要求,怎么还有让人再说一次的癖好,陆蕴的神色平常,反正她有陆蕴照着,也不怕得罪她,就随意的说了。

言靖涵变脸似的难过的看了一眼陆蕴走了出去,外头传出一片哗然,甚至还有胆子大的大声讨论了起来,言靖涵没有说话,急冲冲的冲出了云水间,这两人这么落了她的面子,她再待下去恐怕要被笑死了。

她从小到大因为父家的势力,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面拒绝过,陆蕴从前也很少拂了她的面子,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家了,言靖涵心头有种叫羞耻的情绪飞快的涌上了心头。

言景之隐约觉得外头的讨论有些不对劲,仔细的听了听,一众都是:“天哪这事谁家的贵女这么不识好歹,敢对言靖涵这么说话。”

“哼,早看她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平日里耀武扬威的。”

“就是就是!!”

“你们可别说了万一被她听到了,暗地里下绊子怎么办?”

“姐姐说的是,还是少说几句,虽然今天那小姐做的是也挺爽的,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陆郡士早就说不喜欢她,她还和谢家的谢婉狗皮膏药般的贴上去,陆郡士涵养好没说什么重话,现在好了吧,碰到刺头了,我回家要和我娘说去,可笑死我了。”

陆蕴的话很冷漠,却句句在理,言景之这会算是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坐下了,看来这事不用她操心,陆蕴会解决好的,自己只要不出声,眼前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有点眼熟罢了,这几年没见,应该也认不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