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之坐着看着他,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这人明明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老老实实的做事的,但是为什么这会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和陆蕴藏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周掌柜一个人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目光转向了磨车的小木匠,小木匠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她,是一双手撰的紧紧的。

很快,周掌柜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小木匠害怕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陆蕴的一个眼神过去,他就开始瑟瑟发抖了,还没开口问就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了。

“掌柜的这不关我的事啊,李六昨天拉着我吃酒,硬要我说这两天您叫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我一时不胜酒力,就说了一点,掌柜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里头装的东家。”

小木匠语无伦次的说着,说道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身子一挺,竟是吓得晕了过去。

旁边的李六看着,吓了一跳,身子一直在打抖,都快变成摆子了。

但他的目光里好像没有害怕其他的东西,或者说,他只是害怕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而已。

陆蕴刚要说话就被言景之拦了下来,她拉着陆蕴,直觉在这个人身上,似乎能套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言景之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跟平常和煦的样子完全不同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李六,只听她缓缓的开口说道:“倒是我低估你了,来言记一个月完全没有新人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了,你们家主子可真会选人,把你派过来了。”

李六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言景之,暗暗的想着平时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露馅的地方。

回想了一圈之后,李六有些恼怒抬头看着她略带着嘲讽笑意的脸,意识到言景之这是在诈自己,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要被诈出来了。

他沉着气说道:“东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之前朝着打听只是我两吃酒吃多了,开玩笑的说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您就躺在里头。”

他没有两个车都放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陆蕴也在里面,露脸的从来都只有言景之一个人而已,再加上周掌柜时不时的走在旁边,还以为在那边的只有言景之一个人而已。

言景之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但是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招供,对于这种想弄死自己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手软。

而且她也不怕陆蕴在旁边看着,陆蕴的眼中几乎要燃气一团怒火,她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言景之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隐隐的有些发紫,看上去像个再柔弱不过的人。

她平静的说道:“李六,你进言记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到咱们签的合同,这上面可是死契,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李六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惊恐的神色,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不肯说出半个字。

言景之冷笑了一声,看出他的外强中干,这种在言记拿着钱又卖主的人根本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知道他背后的人给了多少银子堵住他的嘴,但是言景之还是有办法让他开口。

周掌柜朝着两旁的镖师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立即会议,把李六按在地动弹不得。

李六这才有些害怕了起来,不停的在地上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有什么错的你们把我送到衙门里面去,不能在这里动手!”

言景之完全不听他的话,问紫秋借了一把短刀,然后走到李六的跟前,用力的踩着他的手:“我说过了你跟我言记签的是死契,就算到了衙门里头,你也会死,我们的公章是跟官府备过案的,所以你觉得我现在还能不能处置的了你?”

言景之笑了起来,在她那张无辜的脸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抹狡黠。

言景之坐着看着他,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