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祁说:“今年大家的粮食都不太够,入冬分过一批,但是听他们说,连明年三月都撑不到。”
那会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草原上的野菜也不如内陆多,更没有什么山林水库的额外渠道。
因而整个营地都愁云惨雾的。
他们俩正说着呢,拆房的门被敲响了。
是一个面目严肃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女知青,过来通知唐晚吟他们过去开会。
“开会?我们也参加吗?”唐晚吟有些意外。
那个女的脸色不大好:“当然了,你们要在这里过年,就得开会,真以为自己是客人啊?”
开会的地方就在知青点的男生宿舍里。
炕沿上坐着一排人,炕对面的凳子上也坐着一排人,还有一排人站在门口的墙边。
唐晚吟他们进来之后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够站在门口。
自我介绍过后,唐晚吟才知道刚才去喊他们的那个女知青,根本不是三十几岁。
才二十五岁,但是因为十八岁就来了,几乎是在草原上待的最久的知青了。
脸是被吹成那样的。
想到这里,唐晚吟倒是有些同情和敬佩。
不是人人都能那么好运气,分到有山有水自给自足的农村的。
还有更多人去的深山沟沟和茫茫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