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从一开始签订合约时，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做这份工作，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他看着许离朝，深邃的眼中含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期待：“你的这件事情解决了，还能在继续合约吗？”

许离朝：“恐怕不能了。”

要是他真的续命成功了，天高海阔任他飞，还当什么替身金丝雀？

要是他没有成功，到时候肯定就死了，哪还有命当什么替身金丝雀？

得到许离朝回答的霍山脸上神情有些黯淡起来，今天本来就有些不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沉，就连一直挺直的肩背都有些塌了。

也仅仅是两秒，反应过来的霍山很快又坐直了，对着许离朝点头道：“那希望你一切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哪天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如果你突然想继续约了，也请联系我。”

许离朝一开始就知道霍山不会强迫他继续合约，也觉得依照霍山平时表现出来的修养不会为难他，但真的没想到霍山面对他突然终止合约这件事会表现的如此……既在情理之中又不算意料之外的好风度。

好到许离朝忍不住逾越下分寸，讨人嫌的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

他问霍山：“霍先生，冒味的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找替身呢？”

“我是说，依照霍先生你的个人条件，应该没有人能拒绝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追求你喜欢的人，而是找了我当替身？”

“你喜欢的人是结婚了，有正在交往的对象了，还是另有其他情况……”

比如说他不喜欢男人或者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的许离朝住了嘴。

他这是在说废话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