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晚。
他保持着复杂的心情和九十九朝做了个简短的关于明天要和四月一日会面的流程的交谈, 叫出红叶狩和白鹿让对方带一个去山村, 然后就回房间了。
九十九朝:“晚安哦。”
夏油杰:“……”
夏油杰:“晚安。”
临走前他还又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但好像少年手指的温度还残留在锁骨, 本来挺温馨的一个关心画面硬生生被拗成“好怪哦, 再看一眼”。
不过怪不怪妖怪少爷的身心都已经扑在书桌上了, 没理他。
书房是在二楼靠近另外一边侧庭的位置,侧庭位置小,就种了一棵樱树, 本来在十二月的夜晚应该是比较光秃的,可自打红叶狩来了之后,老宅里的植物都被影响了一下, 秋天挂着的黄叶被北风吹过都跟掉不完一样,黄叶密密匝匝, 在窗外沙沙轻晃。
九十九朝点了一盏暖气灯, 取暖又照亮,伏案看书。
夏油杰前脚刚走, 少年手里的杂记还没翻几页,就若有所感地转头看向窗外的黄叶樱。
九十九朝:“你怎么又来了?”
半遮淡月的云层忽然散尽,清辉自高空散落,披着深蓝羽织的滑头鬼用烟管轻轻拨开眼前的细枝, 一双妖瞳邪气又懒倦,映出了少年的身影。
奴良陆生的衣服边缘还有妖力化作的墨气在逸散, 显然是刚到,“我来替另一只狐狸跑腿的。”
奴良陆生:“去了东京也不来组里看一看老头子,去了里京都也不去二条城看看羽衣狐,正好我晃悠到她那里拿酒,就被抓住了。”
九十九朝转回头,继续翻书,“原来羽衣狐在里京都啊。”
妖怪,尤其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大妖怪,都没什么时间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