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林喻就这样无谓的自我挣扎下去。

无论坦白的后果是什么，自己都会像曾经对他承诺过的那样，纵使他消失不见，天涯海角，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他。

“如果我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你会相信吗？”

话音一落，贺东隅已然从对方震惊的目光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相信是吗？那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林喻’呢？”

林喻被他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才勉强问出一句话：“……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东隅抬手将浑身僵硬的人拥进怀里，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紧紧搂着他不放。

“很久以前。”他淡淡道，“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林喻呆呆的张着嘴巴，对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令他震惊的说不出话。

既然已经决定摊牌，贺东隅索性向他和盘托出：“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在知道那个人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还能喜欢上你吧。因为，我知道做那些事的人不是你，你只是顶替了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已。”

“虽然我不清楚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是谁、对方又为什么派你来顶替那个人的身份，但我很感激，因为这才让我遇到了你。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算你接近我另有目的，又或者是什么组织派来的杀手，那我甘愿死在你手里。”

话音一落，怀里原本僵硬如木头的人神情立马激动起来，然而下一秒却被对方吻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你不是什么杀手，这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们朝夕相处，甚至都坦诚相见过，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取走我的命，为何却不下手？”

贺东隅低声一笑，垂眸望着咬着下唇无声落泪的人，虽然心疼，却也想马上要个答案。

“我已经毫无保留的说出了一切，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

林喻的眼泪流个不停。

甚至因为哽咽，喉咙里蹦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