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扶到房间里侧的诊室后，边为他背上的伤口敷药，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五世。”

听了他的回答，张文毅并不十分意外。

只是好奇：“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没有早点来找我？”语气淡定的像是一早就猜到会有今天。

贺东隅缄口不语，过了许久才决定说出真相——

起初，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

他不知道说出自己已经掌握的一切之后，迎接他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也许会比他现在的生活更加令他痛不欲生呢？

再后来，他遇到了那个人。

对方就像照进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让他知道，除了复仇，他还可以为自己几近荒芜的人生，赋予更多的意义。

因为害怕失去对方，他做出的每个选择都必须小心谨慎，以免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然而，现在已经是他能想象的最坏结果。

那人消失之后，世界崩塌也不过如此。

他早已没有其他选择了。

只要能再见那人一面，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张文毅沉默着为他上完药，全程没再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