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听到这话面色一白,忙问道:“怎么个不好?可有性命之忧?”她家里算是比较和睦的,就算她母亲看不上方旭那个庶子,也从未想过害其性命,如今听说大伯身子不好了,她哪能不担心?更别说是她嫁进来的第一天,想想都不够闹心的。
虞之润叹了口气道:“还不好说,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一会儿遇事莫慌,有我在。”
好好的喜事,谁也没想到快变成丧事,估计那三位不怀好意的作俑者也没想到,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虞之润的面子上,楚煜等人也没想让虞之堂在今天有事,可事情往往就那么寸。
虞之堂的身子不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就用药盯着,后又碰到个大考,再加上被虞之润有心气那么几气,能好才叫怪了事了。按理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问题对他这媳妇娶的不情不愿,两口子没等入洞房就闹做一团,所有的气凑到一起,眼瞅着就要怒极攻心,那边十几大碗酒进去,当天晚上就开始吐血,吐到早上人就剩半条命了。
若是平时虞之润早就接到消息了,碰巧昨晚也是他的洞房花烛,临近洞房前他就猜到大房那边得闹腾,所以特意吩咐,只要不是前院来叫,天大的事也不用通报,这才延迟到今早。
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没啥可后悔的,若不是这时辰不对,在他眼里,那个大哥的命还真没有自己的洞房花烛更重要。
两口子拾掇妥当来到正房,本以为掐算的时间即使不晚也早不到哪去,结果到了正房一看,虞氏夫妇还没来,除了二房三房的人,只有虞老太太坐在大厅正中间。
看着相偕而入的一对璧人,虞老太太眼底划过一抹欣慰之色,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暗自庆幸当初没有换亲成功,若是真依着自己的心思将慈儿许配给之堂,如今方家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可再一想,若是之堂娶的是慈儿,以慈儿的性子又怎会在大婚当晚扫落喜烛,并将丈夫扫地出门?娶妻如此不贤,这不是扎之堂的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