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该说的都说完了,虞姣终于问起了此次的行程,并道:“二哥若有事千万不要瞒我,我与王爷经常书信往来,若是三王爷此去有什么变动,我也好提醒王爷早做准备。”
虞之润万分不想将妹妹牵扯进来,他不希望她牵扯到前朝之事,不希望她接触任何阴谋诡计,只希望她平安康乐无忧无虑,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的有理。
略作犹豫,他低声含糊道:“若是方便的话,你告诉王爷,我们此行意在一个‘夺’字!”
话虽含蓄,可他相信寿王能理解其中含义,若是没有个精明的脑子,能想出那些阴损的主意?
托了空间的福,距离虞之润说这话不到一个时辰,虞姣就把话传到楚煜耳朵里,不出她所料,楚煜一听就怒了。
“夺?他们想去巨涧关夺权?”
楚煜不相信景孝帝看不出辽国对大祁的狼子野心,这些年来辽国一直对大祁虎视眈眈,若是没有张家父子时不时的敲打一番,对方能隐忍至今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父子竟然还想着夺权?怎么夺?杀了都督张裕,换个酒囊饭袋上去?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本事,一个两个的脑子都被马踢了?”
别看当今朝堂瞧着似人才济济,提起来不是这个国公就是那个将军,实不知有本事的皆以老迈,年轻的又没什么本事,否则上辈子的他何至于在外征战数年?
而景孝帝这本该忧国忧民的一国之主,却屡屡为了私欲不顾江山社稷,不顾百姓死活,当真是可恼可恨!当真是……该杀!
见楚煜一拳砸在桌子上,砸的茶碗震颤,虞姣忙上前拉住他紧握的拳头,边将攥紧的手指一一分开,边出声安抚:“王爷何必与那脑子不清醒的人置气?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三王爷此举不安好心,想办法治了他就是,如今两军交战在即,可犯不着为他劳神。”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瞬间缓解了楚煜心中的怒气,他脑子里快速合计了一番,才缓缓吐出胸中郁气,看向虞姣道“姣姣对我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