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神又像是着了魔一样。

怎么也挪不开了。

他茫然地半张着唇瓣，呆住了。

也许是因为想得太专注，眼神也有些失去焦距。

只是将小哥的身影笼罩在他涣散的全部余光里，他默然想到：

这些灼烧的红色痕迹，原本是属于他的血脉。

是他留在小哥身上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朱雀给麒麟燃的血。

是朱雀血，给麒麟点的睛。

所有血脉交融的过程，在看到这纹身的一瞬间，好像全部都有了意义。

他原本回到家里，一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好像离开了古楼，又好像从来没有。

但此时，那种真实的，脚踏实地的感觉铺面而来，迎面将他打得头昏脑涨——

“阿然？”

小哥原本垂着长长的，又很浓密的睫毛，没在看他。

但也许是见叶然许久都没说话。

他有些意外地轻轻挑了挑眉。

抿了一下薄唇，朝着叶然的方向看去。

便正对上了叶然那无比涣散，又氤氲着点水光的眼神，好像正茫然地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在想什么东西。

很明显是在发呆。

可，这样的眼神……

他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一下。

不知哪里来的热气，似乎把他浑身的水分都叫嚣着，蒸腾了起来。

小哥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捉住叶然手指，声音变得低哑难言：

“还有没有……不舒服？”

如果，没有的话……

“嗯？”

叶然想得入迷，忽然听到了小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