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得及说出更多侮辱的话,就被一层无形的力掀开,整个人倒飞出去。
他搭好的帐篷,一旁停放的车辆,地上摆放的东西,以及火堆都以约法沙为中心被推出十几米开外,火星如烟火般扬起。
临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爬起来,脑袋陡然清醒,他再看向原来的位置,约法沙已经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约法沙!你还好吗?约法沙!”他快步跑向约法沙,连喊许多声不见回应,“萨迦利亚!”
临殊转移目标,先找到被约法沙掀翻的车,手忙脚乱地打开后车厢,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箱子里找出反叛军提供的应急药剂,再回到约法沙身边。
约法沙紧咬失去血色的下唇,一头金发因无意识的翻滚乱得快要打结,本就有些短的衣服没能完整遮住他的腰腹和手臂,以至于被地面沙石蹭破皮肤划出血痕。
临殊死死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乱动,将针剂刺进他的脖颈。
药液自动推入,约法沙扯住头发的手渐渐松懈,双眼缓缓合上,脑袋偏向了一侧。
临殊听了一下约法沙的心跳,又摸了摸他胸膛的呼吸起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他关顾约法沙的身体,却忘了注意他的心理状态。
临殊本以为约法沙身为皇帝应该足够冷静,处变不惊,但他没想到这位皇帝继任以来从来没经历过任何大的变故,没机会锻炼心理状态,偶尔去看个心理医生都是因为一个人待太久有点儿自闭、跟他一起长大的猫咪死了他抑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火堆熄灭以后,夜晚的凉意升上来,临殊抚了抚胳膊,想起来帐篷也被掀了。
他重新升了一下火,将约法沙身上的擦伤处理好,之后才去收拾周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