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总是那么平静,总是那么理所当然,坦然自若,好像他本身得到优待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不用付出任何努力。
“迪伦,我没办法……或许你希望我收养你,但我做不到。”
临殊摇了摇头,“我可以将你送去帝国的福利设施,那里也许有人愿意收养你。”
“因为他吗!”迪伦狠声质问。
临殊静静地站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扭曲而狂乱的情绪从迪伦身上褪去,他牵动受伤的嘴角,含着血水微笑,将药箱丢进了湍急的流水中。
水流太急,太快,白茫茫的水花一瞬间吞没了药箱。
然而无论是临殊还是约法沙,都没有太激烈的反应,约法沙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厌恶。
而临殊的眼里,除了失望,什么也不剩。
迪伦倒退了两步,他不太敢去看临殊的眼睛,他满腔的情绪好像跟随那些药物一起被水流吞没了。
“我……是真的不会说话。”临殊低下头,按了按眉心,他声音很低,只有约法沙能听到,“要是能劝住他就好了。”
“小孩子好麻烦。”约法沙说。
对岸的两个人完全无视了他,迪伦颊边肌肉紧紧绷着,脸上的泪痕干涸,他抹了把脸,转头跑进了茫茫夜色中。
临殊不会再追他了,临殊要的只是约法沙的药,而不是他本人。
他消耗掉了临殊对他仅剩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