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人来得很快,批着一身星辉,步伐轻松稳健。
“还不打算离开吗?闹出这么大动静,帝国不可能不查的。”
临殊将脸上的面具掀到头顶,露出个没什么感情的笑容,他的面具溅了点儿血迹,红色的血点融入彩绘中,让人分辨不清。
“你认为所有人都会乖乖撤离吗?”代号为刺槐的男人问,“总有人来不及走,有人宁可待在家里无视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告。”
“我知道。”临殊并不意外,“但是,你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测试这种病毒的杀伤性吧?它的传播力度有多强,在稀释后可以感染多少人,感染病毒后这些人的状态如何——虽然我不太懂,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没法得到准确的数据吧?”
刺槐不置可否。
“失败的实验也要做?还是说你们有那么多的病毒样本可以随意挥霍?”临殊指了指男人手边的旅行箱。
“如果你笃定我不会释放病毒,为什么还要特地过来找我呢?”
刺槐也笑了,他面容十分深刻,又带有沧桑老辣的气质,笑起来让人容易犯怵。
这回轮到临殊沉默了。
“我可以保证不释放病毒,前提是,你和你那位同伴的命得留下。”刺槐说。
临殊以一个利落的拔枪手势做出回应:“我是不介意把命留下,但他不可以。”
刺槐拔枪的速度和他一样快,开枪的速度也一样快:“反叛军都是你这种充满牺牲精神的英雄主义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