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殊擦干净手上的水,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瘸一拐地走到约法沙身边,替他把头发顺一顺。
“这里。”约法沙掀起眼帘,伸手捏住临殊的耳垂。
临殊耳垂一热,僵硬着身子没动:“什么?”
约法沙有时候会做莫名其妙的举动,他觉得有趣的东西可能会戳一戳摸一摸,比如临殊劫持他的头一天,被戳了发旋。
我十六岁为了耍帅打的耳洞早就闭合了吧?临殊不明所以。
“子弹,从这里穿过去,不会损伤听力,也没有伤到骨头。”约法沙摩挲几下,收回了手。
他指的是他对迪伦开的那一枪。
临殊耳垂上还残留着约法沙手指的温度,他恍惚间觉得那一点点温热沁进了心底。
其实约法沙不必解释这么多,他就算当时真的开枪打伤迪伦,临殊也不会指责他。
毕竟是迪伦先丢他的药,虽说是一时冲动,到底也是出于要约法沙死的恶意。
反倒是约法沙,对威胁不到他的人比自己想象得要宽容。
“萨迦利亚,你之前明明有机会逃走,你却偏偏放弃逃跑,选择回来救我。你明知道错过这一次,你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我能问问你,是为什么吗?”
约法沙不见一点儿犹豫,简单的词句在临殊的问题出口时就自然地从他口中吐出:“因为你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