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他还没把约法沙送去安全的地方。
约法沙醒来的时候应该在干净的卧室、柔软的床上,桌上放着一块他喜欢的蛋糕……
或许可以再多一杯热可可,他很喜欢甜食,稍微放纵那么一下他应该很高兴。
想等他醒。
想听他的声音。
想看他不同的表情。
想……
“先生,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女士从铁门后走了出来,她个子不高,要仰头看临殊。
“请别靠我太近,我已经感染了……”临殊还想继续退,可再退就退到走道下方的铁轨上了。
“没关系,我也一样。”女士虚弱地笑了笑,她掀开裹着口唇的围巾,又掀起袖子,露出胳膊。
曾被她遮盖起来的地方,已经遍布疱疹,而且大多破裂溃烂,触目惊心。
临殊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女士说话声音很小,可能不是因为她性格使然,而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气力说话了——苔丝病毒对肺脏的侵袭是它致命的方式之一。
“血清难道没有用吗?!”临殊问。
女士摇摇头:“我没有注射……”
“为什么?”
“太晚了,我在最开始跟着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有症状了,不是说几个小时就会死吗?我恐怕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