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殊艰难地转头看向来人。
那是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人,白大褂下是熨烫得无一丝褶皱的衬衣和长裤,反光的皮鞋面一尘不染。
他看上去是一副十分斯文的模样,深色头发梳理得整洁,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眼底有淡青的痕迹,似乎很长时间没睡好觉。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右手打着绷带和夹板,悬在胸前,看样子受了什么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睡好,临殊觉得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而且不是很容易相处。
“琼斯博士……”临殊试着同他打招呼。
博士狭长的眼睛一下斜过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床上:“别待在这里。”
临殊头顶冒出一个不存在的「?」。
“你身上有多少细菌你心里没数吗?”博士皱起眉。
好像是这么回事。临殊恍然大悟,博士是在为约法沙考虑,他应该谨遵医嘱,至少去洗干净了再来看约法沙。
想通了的临殊立刻配合地让警卫扶他起来,临出门又不甘心地想要追问:“他……”
“我会让他没事的。”博士冷淡地回应了一句,走到约法沙身边,吩咐随行的几名助手将需要的药剂拿过来。
临殊再担心也没办法帮上忙,为了不打扰博士,他不再多说,跟警卫一起出了门。
在治疗过程中,他实在抵不住疲惫,半睡半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间是当天下午,临殊睁开眼睛,刚刚动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酸痛感便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立刻瘫痪在原地,缓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敢动第二下。
等临殊克服困难从床上爬起来,有人送了晚餐过来,闻到食物的香味,临殊饿了几十个小时的胃恨不得自己跳出来把盘子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