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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格尔在门外喝咖啡,热烫的咖啡烫到他的舌头,他低头吹了吹。
他对一年前的事心有余悸,积压多年的心理问题在那一瞬间爆发,约法沙几乎彻底自闭,无法沟通交流,只剩下基本的生存本能。
如果不是不能死的禁令在约法沙身体里根深蒂固,他可能活不下来。
法伊格尔请了资深的心理医生为约法沙治疗,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让他开口说话,花了更长时间,才让他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之后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约法沙不再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很少向法伊格尔或向议事阁提什么要求,他总是安静地、冷淡地,旁观着一切,仿若帝国理想中的机器。
再等一下吧。法伊格尔想对他说。
再稍微等一下。他该在一切发生改变前就对他说。
这并不是我的期望,但我别无他法。他直到约法沙被人劫持走都没来得及对他说。
不是任何人都有耐心去等待的,像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和他的萨迦利亚。
“琼斯博士,您吃过早饭了吗?”走廊那头走来的人对他打了声招呼。
法伊格尔抬起头,没有应声。
“啊,我没有带您的那份,真不好意思。”临殊端着两份早餐对法伊格尔尴尬地笑了笑,“对了,他可以吃早餐吧?还是有什么忌口,吃流食什么的比较好?”
法伊格尔扫了眼临殊端着的碟子,作出评判:“可以。”
“要不然您吃这一份,我再去拿好了。”临殊将其中一只碟子递向法伊格尔,然而法伊格尔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