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心理医生。”
临殊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
约法沙的房间朝阳,光线充足,布置得轻松简约,除却一些医疗器材,算是个让人待着舒服的房间。
临殊进来时,他正安静地坐在床头,背靠柔软的枕头,黯淡的目光落在被子上。
他的头发被重新修剪了一下,发梢只到耳垂,脸上的伤口结痂,看上去有些许狰狞,好在他本身底子好,多了道瑕疵也不会和丑陋沾边。
这道伤得等完全恢复,再考虑祛除痕迹。
“萨迦利亚……”
临殊轻声叫他,他没有反应。
这和约法沙往常走神不一样,他以往不理会临殊多是在思考,想对他而言有意思的事,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地在发呆。
临殊坐到他身边,双手环过他的肩膀,以一个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的力道抱紧他,约法沙便任由他抱着,只偶尔眨动一下眼睛。
他觉得鼻腔有些酸涩,干哑的喉咙说不出话。
皇帝的宠物去世一年多后,他第二次陷入了自我封闭,似乎对外界的刺激失去了反馈能力。
莉迪亚是能感知他情绪的人,她说尽管约法沙没有表现出来,但能感觉到他不喜欢别人接近他,其中对男性的抵触尤甚,女性其次,可能是对临殊比较熟悉,倒没有感觉到他多抵触临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