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梅尔斟酌好词语,“我没有接触过皇帝本人,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因为信任你,才会给你那么大的自主权。”
临殊没有理会泽梅尔话里话外的暗示:“医生说过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依然堪忧,继续这样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泽梅尔短暂移开视线,不久后他重新看向临殊:“虽然我这样说不太人道……但我觉得,他这个状态对我们来说其实是有利的,如果他能恢复正常,也许就不会这么愿意配合了。”
所以要在这个时候,尽可能多获取有利的信息。
临殊半晌没有开口。
事实上临殊比反叛军中的任何人都清楚约法沙的性格,他虽然反应比较迟钝,也没有太复杂的心思,在涉及自身利益与安危时却相当谨慎,什么东西该交代,什么信息该保留,他心中都有考量。
以前的他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和盘托出。
“泽梅尔,我希望你能将他当做普通人一样对待。”临殊说,“不需要有什么特别优待,你至少……得把他当做同类。”
泽梅尔闭了闭眼,就要挂断通讯:“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忙。”
“泽梅尔……”临殊叫住了自己的上司,他的眼神沉静如水,“他现在更信任的人显然是我,如果我让他拒绝其他人的要求,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泽梅尔与临殊长久对视。
最终,他妥协道:“我会让他们作出调整,保证让约法沙得到有效治疗,在他的心理状态回缓之前不会让他承受不必要的压力。”
“但是,临,我希望你偶尔也能替我考虑一下,我是不能像你那样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