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跑向约法沙的房间。
推门进来时临殊被一阵哭声揪紧心脏,他几步跨上前,拨开床前的莉迪亚和医生。
约法沙正蜷缩在床中央撕扯自己的衣服,挣扎扭动,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莉迪亚怕他着凉给他披了条毯子,现在已经被卷得一团乱。
他全身泛红,看上去滚烫极了,带着伤痕的脸上遍布泪水,口中不时发出呓语,混在阵阵抽泣中听不分明。
“他说什么?”临殊问莉迪亚,他在尽全力保持冷静。
他隐约觉得约法沙的呓语和上次与法伊格尔、尤利西斯对峙时用的语言十分相似,尤利西斯听得懂,莉迪亚说不准也听得懂。
“听不太懂……”莉迪亚摇摇头,她的同化率太低了,“大意可能是不想死,具体的我不明白。”
临殊心下了然。
「生存」是铭刻在皇帝身上的烙印,他的每一寸骨骼和血肉都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约法沙并非出于自身意愿想要活下去,这是皇帝的设定,为了保证皇帝不会轻易出现意外。
“他到底怎么了?”临殊问一旁的医生。
如果约法沙的情况很严重,他们不可能如此冷静地站在这里观察,而是会采取急救措施。
医生为难地说:“他没有生病,一切正常……”
“正常会是这个样子?”
面对临殊的责问,医生只好指了指门口的爱格伯特:“他们说皇帝被信香影响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