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临殊说,“没到病理性的程度,就是一般人那种。”
大多数人都会或多或少有点儿畏高,他还在正常范围。
“你不畏高我还觉得有点儿奇怪。”临殊往约法沙身边挪了挪,“不怕掉下去吗?”
话一出口,临殊自觉失言。
四年前,约法沙曾从比这里高许多倍的地方跳下去,从容不迫,视死如归。
他明明胆子很小的,那时候他为什么会不害怕呢?
“我觉得很自在。”约法沙又趴回了窗边,双手交叠,枕着脑袋,“这里掉下去是海,海里也很舒服。”
他的目光和下方的海一样澄澈。
——
下午临殊和约法沙一起逛了附近的市场,海鲜市场上的生鲜种类繁多,约法沙对许多丑不拉几的深海生物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临殊完全不觉得那是能吃的东西,两个人就一起听卖生鲜的老板科普深海生物的十八般烹饪方法,听得临殊眼皮子直跳,仿佛回到了家乡东南沿海。
约法沙听了都要放下叉子的程度。
逛市场期间临殊接了个电话,他本想避着约法沙,但市场上的人太多了,他不敢离得太远。
“你说什么?”临殊与对方交流时先是吃惊,很快脸上表现出了担忧,“你妈妈会很担心你的。”
“好吧,但是我会告诉她,你也得答应我要跟她联系,不能这样一声不吭离家出走。”
临殊挂了电话追上约法沙,约法沙正在参加一个摊主举办的捞海鲜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