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怜也不安抚她,反而坏笑着问道:“怕吗?”
诃明月却鼓起勇气,强迫自己不移开视线,然后中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不怕!”
殷怜又问道:“是不是很丑?”
诃明月维持了她之前的嘴甜人设,而且语气很是坚定,甚至比以前还要真心实意,说道:“尔雅姐姐在我心里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看的!”她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够有说服力,又解释道,“我看过很多受伤的人,有些人脸上流脓,看上去伤口可吓人多了。尔雅姐姐的伤口很干净,一点也不可怕,就是……有点可怜。”
没有人会说殷怜可怜。
京城所有见过殷怜的大人物都没有底气在她面前说她可怜。
但殷怜没有生气,因为诃明月的语气颤抖,语气说是觉得她“可怜”,还不如说是觉得“心疼”。她的用词显然不是在同情殷怜,只是语言表达能力限制了她精准地描述自己的心情。
好在殷怜聪明到只从她的语气就可以领会到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感情,坦然接受。
之后没过多久,她们就进了城。
只是进城的时候,殷怜察觉了一种略微不同寻常的氛围,感觉许多人都带着一股躁动,似乎在谈论什么让人觉得烦躁或者兴奋的事情。
她暗中偷听了一会儿,然后感到了惊愕。
诃明月的耳朵也很灵光,突然伸手拉了拉殷怜的衣袖,问道:“尔雅姐姐,他们是不是在说有人要被砍头?”
岳珂听了,有些惊异地抬起头来。
结果旁边挑着担子也刚进城的汉子开口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竟然连这件事也不知道?”
殷怜说道:“我这段时间不在京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汉子似乎是对这件事很有想法,而且也乐于向人炫耀自己对事件的了解,开口说道:“是要杀头!而且要杀的是一个长得很是好看的大户人家少奶奶。她下毒把自家上下十七个人都给毒死了,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啧啧啧。”那汉子感叹了一句,表情十分兴奋,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搭,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新鲜八卦:“才五岁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这么狠的心!”
殷怜却没有说话,一反她平日习惯主动出头的作风。
岳珂皱了皱眉,对于男人那种幸灾乐祸的架势其实有点难以适应,但还是柔声问道:“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