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闭了闭眼睛,最后缓缓掀起眼帘,眸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重复的噩梦,已经到每一次深夜醒来让她分不清现实的地步。
唯有疼痛最让人清醒。
宋晚辞慢慢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窗外的雨已经愈来愈大,短时间不会停止,外面的景物穿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宋晚辞注视片刻,淡淡收回目光。
她下床,走到了门边,目光注视停顿片刻最终打开。
薄景年的房间就在旁边。
宋晚辞垂眸,最后她走到薄景年房间门口,门缝里透出光亮。
宋晚辞抬手敲门。
她很有规律地轻敲了三下。
房间里没有传出回应,宋晚辞低头搭上门把手轻轻拧开。
她没有立刻地走进去,只是轻轻地喊:“薄先生”
黑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薄景年站立在落地窗前,欣长的背影在地面上拉开一道暗色的长影。
他听到声音后侧过脸看向门边,墨色的眸子平静又寡淡。
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光线下晦暗不清。
宋晚辞注视他,嗓音很轻,“下雨了。”
宋晚辞走进去,关上了门,她走过去脚步也轻,伴在窗外淅沥的雨声好似没有声音。
“我做噩梦了,薄先生。”
宋晚辞声音平静,眉眼也是惯有的清冷,看向薄景年时眸子里好像是隔着雾色的远山,朦胧不清。
薄景年回视,眸子变得深邃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