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宋晚辞按时吞下了治疗风寒的药物,体温虽退了下去,但药却是不能停掉的。
温园的夜晚总是安静,宋晚辞坐于床上,背脊微微靠着床头,手中拿着的是那本英文书籍。
她安静地翻看着,神色也认真,翻到下一页时,她在书籍中间看到了一个书签。
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空白的地方画着一朵颜色鲜丽的木棉。
宋晚辞拿起,注视稍许后又放了回去。
宋晚辞母亲从小学习书法绘画,这张书签自然也是出自她手。
这份书签被保存的很好,上面的颜料没有一点褪色的痕迹。
颜料没有褪色与消失,可她母亲却被人渐渐遗忘。
宋晚辞合上书,最后安静地躺下。
深夜十二点半,温园的院子里传来汽车停泊与熄火的声音。
随后宋晚辞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欣长的阴影从上方落下。
房间内光线过于昏暗,薄景年立于床边,
视线落下,沉沉地注视几秒后,他敛眸淡淡收回目光。
宋晚辞的睡相好,侧脸露在外面,乌发绾起,乖巧的垂于脑后。
闭着眸子时,看上去很安静。
薄景年抬眸,目光转向右侧的窗户上。那一处没有关严,窗户留着一条缝隙。
房间里没有开着暖气,温度也要比平常低一些。
他又垂下眸子,目光淡淡扫过宋晚辞安静的睡颜,然后转身。
还没等他离开时,手忽的被人牵住,紧接着掌心处传来微凉的体温。
薄景年停下,欣长的背影在昏暗之下也看不真切。
他转身看向宋晚辞,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也是看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