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抬头,直到脚步声靠近,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将她笼罩。
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也是男人欣长的影子。
宋晚辞合上书,目光淡淡抬起。
薄景年垂着眉眼,眸色早已被掩藏住,连情绪也是捉摸不定的。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款式简约的黑色衬衣,领带系于衣领之间,还未取下。
惯是平常冷淡矜贵的样子。
宋晚辞将手里的书放至桌面上,她未起身,而是道:“薄先生回来的时间要比我猜测的时间早很多。”
她说完手肘轻轻搭于桌面,底下垫着那本英文书籍,手微微托着下巴,眉眼是温淡之色。
薄景年眸色不变,神情也淡淡的,他没有应言,而是问:“风寒痊愈了?”
他去里昂前宋晚辞还尚在病中。
宋晚辞侧目,轻轻点头,“大概。”
她的身体就没好过,过不了几天又得有别的新问题。
她回答完转脸看向窗台边的蝴蝶标本,隔了几秒才淡淡出声,“薄先生书房里的那幅壁画,颜色倒是好看。”
她平静陈述完,目光仍没有在蝴蝶标本上移走。
主动提起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安静几秒,没有等到回应。
宋晚辞目光转向薄景年,如刚刚在书房时一般,视线直直地望过去。
只是这次没有了壁画的遮挡,情绪与眸色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