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她原先是靠在车窗边,这个距离与薄景年之间稍显距离感, 很是疏远。
薄景年的目光转向宋晚辞,视线向下淡淡扫过她的裙摆, 然后收回, 神情仍是冷淡的。
宋晚辞回到原来的位置后,她侧目看向车窗外。
汽车并没有驶进温园,而是在院门外停了下来,黑色的金属院门有些高, 但宋晚辞并没有抬头去看。
外面是极昏暗的夜景, 只有院子里的路灯透出丝丝光亮, 更显得孤寂而安静。
宋晚辞视线定定地停在一处,院门雕花的金属尖锐物上挂着一小条白色蕾丝, 有风吹过,随之而飘动。
那是下午, 宋晚辞出门时被勾挂住的裙摆,她取下来时裙摆就已经被勾破了。本就是易碎的布料, 被钩挂住后反倒是破损了。
宋晚辞垂下眼睫看向自己的裙摆,那一处破损的地方缺了一小块口子。
她平静收回目光, 然后一言不语的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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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寂静的地方总是易让人产生孤寂感。
宋晚辞安静地睡着,黑色的发如丝绒一样在白色的床单上散开。
卧室内的香薰蜡烛安静地燃烧着, 火花在空气中微微闪烁, 在墙壁上投下一个阴影。
噩梦是无止境的。
梦中, “她”推开那道高大的门, 昏暗的房间里血色染红一片。
“她”低头,鞋底也染上了鲜艳的颜色。
“她”惊慌地往后退,那道鲜血却也跟着流出,棕色的木地板上是清晰可见的脚印。
“她”无力地扶住门框,呼吸也急促了,视线不小心的抬起。
白色的地毯上已经全是血色,不断地蔓延开来。
窗外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白色闪电划过黑夜,伴随着不断的雷声。
倒于地面上身形消瘦的女人,浅色旗袍已经变成暗色一样的红,刺眼而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