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坐于床面上,被面已经随着起身的动作而滑落至腰间,睡裙的外套也掉落了一些。
她缓缓思考几秒,然后抬手去整理有些乱的睡裙,嗓音也太轻缓:“在这里。”
她话音落下,睡裙已经被她整理好,她停下动作随即抬眸看过去。
眸底也是一片温淡。
她不太想一个人呆在昏暗的环境之下,哪怕是开着灯。
薄景年垂着的眸子抬起,然后淡淡道:“嗯。”
“程医生给你开了安眠药?”
嗓音也透着冷淡,一句问话偏因惯有的淡漠而显得平静,也似没夹杂任何情绪。
宋晚辞微微点头:“嗯。”
她身体病弱的厉害,如果睡眠一如既往地不好,身体情况大概是好不了的。
她吃过一次,睡眠确实是要比平常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作用不大。
她回答完,薄景年抬起手,垂眸漫不经心地解下西装袖扣,随即百达翡丽的腕表也被解下。
他脱下西装外套,内里是一件极普通的黑色衬衫,衬得斯文寡欲。
宋晚辞轻轻出声:“薄先生。”
她话音落下,薄景年停下解领带的动作,转眸看向她。
宋晚辞目光注视着床头的油画,目光也是定定的。
她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又出声问:“您当初去南陵墓园也是去祭奠故人吗?”
她问的是那一次春日的初遇。
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时间久远了些,换作其他人是并不会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有什么深刻印象的。
薄景年解下了领带,领口处的扣子也被解开,颈间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