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年不回来,她一般是没有吃饭的心思的。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薄景年回来后,她不得不吃,温顺已经要成为习惯了。
除了去医院这件事情。
薄景年注视着宋晚辞的眸子轻眯了下,眉眼也变得危险了几分,但惯有的冷淡之意却并未消减。
宋晚辞只是浅浅地喝了几口,她垂眸,却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杯子。
她启唇说道:“我一直在等薄先生回来。”
宋晚辞说完抬起视线,目光直直地看过去,眸间盛着一潭死水。
“薄先生昨夜说……”
她话说道这,语句故意停顿了一下,尾音虽没有拖,但还是轻飘飘的。
“我不愿意您不会勉强。”
宋晚辞温淡着说出,然后眸子间的死水起了一点波澜,她又轻缓地问:“是吗?”
薄景年立于宋晚辞的旁侧,垂着眸子,眉眼始终平静,最后他低低应声:“是。”
宋晚辞听到他的应声后,缓缓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手中的牛奶上。
乳白的颜色盛于玻璃杯中,只剩下了一半。
她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倾斜,本盛于杯中的牛奶也倾斜到了杯口,顺着杯沿滑落滴下。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铺染着大片的蔷薇,领口上与粉色蔷薇映衬着的花边褶皱。
落下的牛奶倾落在了瓷白的颈,锁骨间也蓄了一些,缓慢地落于领口,花边与衣裙都沾染着湿意了。
雪白都融成一色了。
宋晚辞抬起眸子,眼底的情绪倒是温淡之色,却终归于平常不同。
眸子间已经溢了一点不明显的秋水了,看过去时,是盈盈的一片。
她轻轻启唇:“昨夜我没有回答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