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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出逃 莓莓熊 950 字 5个月前

似乎是将要下雨的天气。

她注视片刻后, 缓慢地从床上起身,手臂掀开黑色的被子, 乌发已经是凌乱的落于肩下的状态。

她抬手去绾发,手臂微屈时, 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是密密的浅红痕迹。

看上去倒是显眼极了。

宋晚辞整理好头发后, 放下手臂时自然也注意到了肌肤上的印记。

昨夜的片段并不是特别清晰。

尤其是她到了薄景年房间后,意识模糊间,她只能看到薄景年紧绷着下颌线。

宋晚辞垂眸注视向自己的手臂,最后她起身去换衣服。

在更衣间的全身镜里, 宋晚辞平静的看过去。

原本该是病态的白色此刻却染着浅浅的粉色, 唇色柔软嫣红, 此刻清冷的眉眼上都似是不明显的娇媚之色。

宋晚辞迟缓地落下眼睫,思绪也逐渐变得遥远。

第二次见到薄景年时, 是在宋家。

她还尚在病中,花粉过敏的症状最严重的时候, 几乎是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浅浅的红色。

宋晚辞那时从房间走出,在客厅里见到一个男人坐于沙发之上。

是春日的季节, 温和的光线之下,宋晚辞只能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眉眼上晕染着晨光, 在宋家复古的装饰背景中,衬得像是不太真实的梦境。

她还未走过去, 坐于沙发上与她父亲冷淡交谈的男人侧目看向她, 只是目光极淡淡一眼。

男人的目光太过于冷静, 却在看向宋晚辞时稍做停顿, 眸子在收回去时,隐约可见其后的情绪。

眸底间的晦色似是在暗处蛰伏了许久的蛇。

男人长腿交叠着,指节分明,搭于沙发的扶手之上,他目光淡淡转向宋晚辞的父亲,然后开口道:“宋先生可以考虑一天。”

宋晚辞站于身后,听了几句这样意思含糊不清的话,她尚不明白其中之意。

那时一个为宋晚辞精心打造的金属笼子打开了门,诱引着夜莺的进入。